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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
“哈？”
“哈？！”
三女同时瞪大眼睛地歪过了脑袋。
与根本不知道什么是安乐死的胡桃与宝儿不同，荧在第一时间用力扭动了他的腰间肉。
“我艹！好痛！你干嘛？”
”你——说——呢？”
荧和善地微笑，最后一句话是她想问的。
他们可不是来让老人家加速死掉，而是来完成心愿的，安乐死什么的完全本末倒置了。
“别在这个时候开玩笑啊，真是的……”
“玩笑？呵。”
艾尔梅斯打开门走出了卧室，一屁股坐回了自己的凳子上，散漫地翘起了二郎腿打了个哈欠。
“荧，即使是我也是分的清场合的，不会拿与人命相关的东西开玩笑。”
终于意识到他话语里的认真，荧的表情慢慢严肃起来。
“你继续说。”
在听完所有之前，不为片面的表现做评价，艾尔梅斯的话更应如此。
“我说…你们是想要这位老人家能死的更安详一点是吧。”
他缓缓连续伸出三根手指。
然后一根一根地向下折下。
“想要让她能够安详死去的话就需要完成她的愿望。”
第二根。
“但是这一点恕我直言，压根就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
他将拳头紧握，语气平静而又淡然。
“忽略过程只达成结果就行了。”
温迪的幻术能力可是提瓦特一流，给一个濒死的老人创造出美好到分不清现实与虚幻的梦境简直轻而易举。
姑且稍微解释了一下后，其他几人也终于清楚了他的这个想法。
胡桃双手托胸地转头看向地面，难得没有像平时一样开口说话。
这种死亡的方式，到底算是好还是不好呢？
无论怎么想，就如同之前说的一样，不过只是最坏中的最好罢了。
“宝儿小姐，你的意见呢？”
这种事情，果然还是需要经过她家里人的同意才行。
“我……”
她当然明白。
经历过各种风风雨雨与人性丑恶的她判断事情的态度总是偏向理性，所以她能明白，这或许算得上是一个所能得到的最好结果了。
那可是跨越了30年的一个约定，在那么漫长的时间维度里，可能发生的变数与不稳定的因素实在是太多太多。
先不说怎么用一周时间在一个国家找到特定的一个人。
万一对方已经过世了。
万一对方同样离开稻妻了呢。
万一…对方压根不记得这个约定了呢。
再坚固的情谊，在千百个日月的穿梭中都会变得如同干燥的枯木一般脆弱，那怕是钢铁般的契约，也会因为各种各样原因长出铁锈。
这样的事情，她这个混江湖的在那个圈子里可是见到太多太多了。
比起像是童话一般的百年不忘，这样的结果要更加现实，也更加残酷的多。
所以——
艾尔梅斯点了点头，转头开门准备马上速战速决。
呀嘞呀嘞，总算结束了…再不睡觉明天早上就起不来了。
“但是，我拒绝。”
“先来感知一下温迪的气息……哈？”
艾尔梅斯今天第一次真正惊讶地瞪大了眼睛，表情一瞬间变得有些可怕。
“你说啥？”
从对方眼神和动作中传达出来的意向不应该是这个才对。
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因为这件事情，他一直很平稳的心境稍微有些浮躁起来了。
“活了这么久，你不会理解现实不可能完美吧，这个结果已经是最好的了，不要不识抬举。”
而面对这个随时都可以会把自己抓进牢狱之中的强者，眼前的小小盗贼却没有露出丝毫的畏缩。
或者说她干脆地无视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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